第236章 修真界_反派肆意妄为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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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6章 修真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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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殿外,  燕秦隐匿着气息站在青衣男子的身侧,观察着他的面庞。

        强烈的心悸感让他不安定,有什么念想在心里勃发,却又找不到宣泄的出口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看着眼前人,  情绪无休无止,  又似乎因为见到他而波澜微平,矛盾情绪在心中横生,  让他无法思考,  只能静静窥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曾经是一对爱侣么,那他为什么会忘记,  他又为什么躲着他?

        燕秦心中有太多不解,他想要立刻唤醒青年告诉他这里只是机缘幻境,自过往而生,  是实亦虚,  可他又太想知道其中内情,以至于他僵立在一旁,  心绪不定。

        蔺绥察觉到似乎有人在看他,  但环顾了一周,  却又没有发现什么奇怪之处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看见了走出大殿的燕秦,  将心里怪异之处压下。

        燕秦不愧是主角,竟然可以越阶挑战对手,现在一定伤势很重,此时只要他悉心为他疗伤,燕秦一定会更在意他,日后他也更好动手。

        往日的念头升起,蔺绥脑袋空白一瞬。

        为什么感觉心里这么不舒服,蔺绥眉心微蹙,  仿佛有种巨大的愧疚要将他淹没,让他心烦意乱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阿绥,你不舒服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直至耳畔传来燕秦的声音,蔺绥才回神,对着燕秦勉强牵动了唇角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担心你伤的太重了,有些心神不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黑衣剑修不疑有他,牵起了蔺绥的手,唇边带着并不明显的笑。

        燕秦看着拥着蔺绥御剑而去的青年,感受到了他身上的雀跃。

        毕竟那是自己,他怎么会不清楚自己心里在想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晨霜在震动,似乎在困惑怎么有两个自己,又催促着燕秦上前。

        悬剑山上有禁制,但燕秦就是悬剑山的主人,他走了进去,抵达了洞府。

        和他简洁随意的洞府不同,机缘幻境中七十年前的洞府布置的堪称奢华。

        对于燕秦自身而言,一个蒲团足矣,但此刻洞府中铺的是雪兽的皮毛,燃的是一千上品灵石一两的香,床是冬暖夏凉的整块凝烟玉制成,摆在桌上的灵石是难得的可以延年益寿的小果。

        跪坐在玉床上的美人衣衫半解,冰肌玉骨,一双含情眼仿佛能摄人心魂。

        燕秦定定望着,并不疑惑过去的自己能如此摆设,若是他,有过之无不及才对,哪怕是他要拿着本命灵剑去把玩,他也心甘情愿地奉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别动,我替你疗伤,你运气便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蔺绥的手掌按在了青年的肩上,手心下的筋骨皮肉都蕴含着力量,躯体内更是有他垂涎的天生道骨。

        某种意义上来说,炉鼎便是被采补的器具,上等炉鼎辅以双修之法,如同疗伤圣药。

        明明在大比上沉默凶狠的青年此刻却如乖顺的家犬,那只按住他的手分明没有用力,却让他动弹不得。

        燕秦用力闭了闭眼,心里低语,这是曾经,那是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 可看着因为机缘幻境而陷入过往的青年跨坐在青年身上,酸涩尖锐的妒意还是如同蚂蚁爬满心窍,在这种诡异的与理智的僵持中,又因为那人是自己而生出隐秘的快意。

        燕秦的视线落在美丽青年的身上,看着他带着水雾的眼眸,手指按着晨霜的剑柄。

        好一会儿,他才艰难地将注意力从青年自身转移到他所用的功法身上。

        炉鼎?

        可他分明是魔修。

        燕秦心口泛起稀碎疼意,他不知这其中发生了什么变故,可不管是他身为炉鼎还是历经了什么成为魔修,都让他心里酸涩。

        凝烟玉床上,青年的指尖泛着热潮的淡红,在剑修的脊椎上轻轻滑动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是个极具安抚引诱意味的动作,却又透着别的意图。

        燕秦看向了自己的手心,想起了躯体内的道骨。

        当他跨越剑宗的山梯站在顶端时,闭关许久的师父出关将他收为弟子,说他极具仙缘,身怀至宝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具天生道骨可助他修习,也会招来祸患与觊觎,与旁人的道骨不同,他的道骨可换主,虽可再修习但十分不易,嘱咐他务必守好。

        燕秦的黑眸转动,心道不对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并非将浑身功力看为重中之重,他深爱阿绥,倘若阿绥有所图,必然会双手奉上,又怎么会让他化为魔修。

        燕秦想知道答案,他并没有贸然在此时现身告知青年这里都是虚幻之境,担心他会因此心神大乱导致幻境外的躯体魔气暴动,又怕此处崩塌,他们都要困于此。

        因此等到过去的那个自己离开洞府,洞府里仅剩一人时,他才现身。

        蔺绥有些倦怠,这次疗伤将他的修为耗费了不少,尽管燕秦又补回给他甚至给的更多,可这具身体就是这么不争气。

        眼角余光里又扫到了黑色暗纹布料,感受着熟悉的气息,有些昏昏欲睡的蔺绥攀附上男人的躯体,闭着眼睛问:“怎么这么快又回来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燕秦微微失神,身体却先思绪一步做出了回应,手掌抚过青年的脊背按在他的腰上,将他贴着自己更紧。

        那股暖香在鼻端浮动,不是洞府内燃着的香的气味,源于青年的身上,融入到他的肌肤皮骨中,骨髓生香。

        燕秦本欲说出的话停在嘴边,有些贪婪地感受着青年的体温。

        蔺绥察觉到了微妙的不对,立刻睁开了眼,瞧见燕秦时,又放下了怀疑。

        是燕秦没错,可怎么这副模样,不过是出去一趟又回来,好似有什么变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在悬剑山外遇见什么了么,脸色有些不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蔺绥仰着头伸手去触碰燕秦的下颌,指尖顺着他的脖颈线条划动。

        燕秦摇头,握住了青年的手,轻吻他的指尖。

        蔺绥握住了他的手,同他贪欢。

        燕秦看着他微有些疲倦的模样,知道他为何而累,忍不住贴的更深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怎么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青年的墨发披散,脚腕被握住,没了话语。

        在青年为过去的自己疗伤的过程中,燕秦一直在看着,因而他知道青年身上有几颗痣,具体在什么位置,又有哪里碰了反应最厉害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如同过去的自己那般,执着于那类似于蝴蝶的青色胎记。

        它振翅翻飞时,他们亲密无间。

        燕秦的话最终还是没说出口,等他理智回笼时,青年早已经在他怀里安睡。

        察觉到山外传来的气息,燕秦不想和过去的自己对上,这只是存在于阿绥记忆中的幻象,不能多生事端。

        蔺绥睡醒时精神好了些,被喂了一颗果子后睁开了眼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次你睡了好久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黑衣剑修为他擦去唇边的水渍,动作轻柔。

        蔺绥看向他,这是因为谁,但很快他的视线凝住,落在了身前人的脖侧。

        这里没有痕迹,可他分明记得因为被弄得有些重了所以在这里留下了抓痕,即使燕秦恢复的很快,但是按照燕秦的性子,他不会刻意去清掉身上的痕迹,除非是自然消失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仔细地看着身前人的脸,直到把人看的不自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了,我有什么不妥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黑衣剑修有些摸了摸自己的脸,有些疑惑。

        蔺绥摇头,垂下眼眸,再度抬眼时,眼里光芒潋滟,如同幽暗的河,让黑衣剑修有些失神。

        蔺绥看着七十年前稍显青涩的燕秦,唇角微扬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知道真正的燕秦也在这里,只是藏起来了,不知在哪个位置。

        如果没有燕秦的介入,或许他还要一段时间才能清醒,他不至于迷失,只是在看见时,忍不住放纵了自己一会儿。

        一个人承载着所有记忆,当可以重温过往时,总忍不住让自己稍稍沉溺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心有愧,为算计燕秦而愧,对燕秦的爱意受之有愧,对不顾燕秦私自做决定让他一无所知的活着,同样有愧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去练剑吧,我想你在悬剑山上刻上我的名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蔺绥看向存在于过去的爱人,不再故作伪装,语气柔和,却不容拒绝。

        黑衣剑修感觉到了心上人的转变,却没有太讶异,虽然不知为何,但是蔺绥希望他去做的事,他就会去做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携剑离开洞府,直至看不见时,蔺绥才从他的背影上收回视线,撑着胳膊从凝烟玉床上坐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如今已是这样,瞒下去也没什么意义,就是不知道天道意志看见这些场面,又打算如何。

        问心三重已过,机缘幻境骤然碎裂,蔺绥睁开眼,眼前还是那个神殿,小玉像已然不是灰蒙蒙的模样,露出了本色,散发着莹润的光,浮在了半空中。

        男子的残影再度从中浮现,捻着胡须的模样带着几分潇洒,他笑道:“你我有缘,一切随取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的身影消散,这本就只是一缕残意。

        蔺绥将小玉像收进储物戒中,这才是这次的机缘,一个可以把人困入意识世界的法器,至于神殿里的其他东西,蔺绥也毫不客气地全部扫荡走。

        做完了这些,他才看向了一旁的黑衣剑修。

        和初见时和七十年前不同,眼前人越发内敛,修为至化神期,锋芒越敛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没什么想问的?”

        蔺绥见他一直不说话,但看他的神色,又分明不像是记起了所有。

        蔺绥一想到一会儿要怎么解释就有些心烦,过往如同乱线,纠缠不清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有,”燕秦点头,“你前段日子,是否神魂有伤?”

        燕秦说了具体时间,就是在他们上一次遇见时,在他离开扶风凌家之前。

        燕秦其实有很多想知道的事,但是比起过去,眼下的重要性要优于从前。

        既是旧识,又曾相爱,如今重逢,又何惧这一时半会儿的耽搁。

        蔺绥的眼眸骤然锐利,语气有些沉郁道:“你如何得知?”

        燕秦怎么可能知道他受伤,那段时间他正好被老鬼报复,对方有一攻击魂魄的法器,可以侵入他的魂魄,被他设法抵御,但他确信自己应该是受了伤,魂魄上应该残留了些老鬼的魔气,但之后检视时却毫无异处,他当时还以为是这具适合修魔的身体天赋卓绝,恢复力极强。

        现在想来,恐怕还有别的可能,只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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